图文:捐资与受助 为何对“一对一”说不? |
发布日期:2012-09-10 |
市教育局帮困助学办公室——人们习惯性地称之为“帮困办”,坐落在新市路不大的一间办公室。这里是一座爱心之桥,帮助寒门学子放飞求学高校的梦想。 曾连续3年资助了3位学生的史先生,今年又拿出了2万元。“像史先生这样的热心人士今年又有一批。今年暑期‘阳光助学1+1爱心行动’共计资助81名应届、往届大学生,资助款35.86万元。”帮困办负责人董雅芬向记者介绍。 随着采访的深入,有关特困学子与爱心人士间的话题变得丰富起来。 寒门学子求学不易,真心挺一把! 2008年省中毕业生彭金柯,成为帮困办成功资助的标志性人物。 彭金柯的父亲彭玉平是个瓦匠,平时靠打零工养活一家7口人。彭金柯是班里的学习委员,成绩稳定在全年级前50名,高二时参加生物竞赛还获得了省一等奖、全国二等奖。由于成绩优异,他获得了学校颁发的各种奖学金。加上每年800元的助学金,高中三年的学费没让家里掏过一分钱。 2008年高考,彭金柯发挥失常,才考了384分,收到中国农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动物医学专业要读5年,要多付1年的学费。 彭金柯在热心人帮助下复读了一年。而2009年高考,他还是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。所幸的是录取的专业软件工程他很喜欢,只是高昂的学费却让他一筹莫展:大一、大二5500元/年,大三、大四1.6万/年。 “那时候一共有3个好心人要资助我,最后在董老师的帮助下,最终确定了张叔叔资助我4年的大学学费。每次回去,都会跟叔叔聊一下学校的事情,包括专业前景、未来的打算。叔叔也会给我一些做人处世的建议。而且,每次见面,他都会另外给我1000元到2000元的零用钱,让我改善一下生活。一年之中,我们最多也就见两三次,但是每次见面,都让我有所感悟和收获,无论是董老师还是张叔叔,他们都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。”彭金柯接受采访时回忆说。 早已退休的孙志军是孟河人,“我自己家里只有一个孩子,帮点穷苦人家能力够得上。10多年前,我最早一次助困是村上的一位孤儿,资助他从初中到大学毕业。现在孩子都工作了,逢年过节都会来给我拜年,开心着呢。说起对陈同学的捐助,则是缘分注定。这个孩子2009年考取南京大学,当时在一家游泳馆打工,我呢,正好到这个游泳馆游泳,这么一来就认识了。加上陈同学又是帮困办推荐的孩子,我就决定赞助她每年4600元的学费了。我呢,把钱给帮困办,让他们转交我放心,也不想打扰孩子,让她静静地生活。孩子过年过节也都发短信给我,挺懂事的。” 连续4年,常州金店每年出资5万元,帮助有困难的学生,金店李慧君董事长表示:孩子是一个家庭向上的希望,我们这一代人插过队当过知青,深知知识改变命运的重要性,不忍心看到孩子接到大学通知书,却因家贫上不起学,能帮上他们一把,终归是好的。 从2009年至2011年,帮困办的“阳光助学1+1爱心行动”资助人数达到242人,资助金额达到88.7万元。 捐赠+沟通,提升效果 2010年,张先生拿出了2.5万元赞助了5位特困生入学高校,并且允诺如果大二拿到英语四级,今后拿到学士学位、硕士学位都会给予相应的经济奖励,即便在学习过程中遇到困难,只要告知,也会提供相应的帮助。令人遗憾的是,5个孩子拿到第一笔钱后便与张先生断了联系,甚至,也没有再走进帮困办的大门。 “作为工作人员,我们深切地感受到捐赠人与学生之间的沟通其实是非常重要的,有的捐赠人本来已做好连续捐赠的准备,但由于孩子们不愿反馈任何信息,渐渐也就中断了捐赠。相反,有些受到捐赠的孩子不仅每年放假都到帮困办来看望我们,逢年过节都会发短信问候资助方,彼此的互动形成了较好的效果。”帮困办的宋老师对记者感叹道。 工商银行常州分行团委有关人士向记者介绍说:“2009年,我们从帮困办那里认领了6名学生,提供他们每人每年5000元的学费,每年暑假6名学生都会应邀前来工行进行座谈,记得第一年暑假他们还带来了成绩复印单,表示没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连续的捐赠。连续4年,通过帮困办,孩子们与银行的沟通走上了良性轨道。工行把这项工作当成品牌来做,帮助孩子们读完大学,造福社会。” 陈欣是南师大旅游管理专业的学生,“我生活在单亲家庭,与父亲相依为命,考上大学时,我获得了好心人的捐助,但由于种种原因,第二年的捐助却断了档。帮困办的老师最后把史阿姨介绍给了我,大二、大三两年共8000元学费都是史阿姨赞助的。每年我都会到帮困办看望老师。考上导游证,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史阿姨,后来考教师证,第一次没考上,心里挺失落的,史阿姨和董老师都给了我安慰和鼓励,大四的时候考过关了。现在我已考上了村官,虽然我目前还不具备赞助其他孩子的能力,但我在大学时就积极投入青年志愿者协会的工作,为新生提供帮助,为敬老院的老人送上温暖。” 与陈欣同届考入北大国际关系学院的邹蓓,也是感慨万千。“资助我入学的有好几位热心人,其中柴叔叔每年都给我1000元资助,连续给了4年,大二时我在帮困办谈到因为经济紧张,有两次出国长见识的机会就只能错过。今后自己还想读研究生。董老师听说后主动为我找到一位张先生,相互见面,张先生一次资助了我5000元。” 邹蓓特别谈到,我市帮困办的体系很好,在北京与其他同学交流发现,对特困生有如此关爱的机构还是很少的。 文静的邹蓓还向记者提出了建议:“说实话,能推荐到帮困办的学生,高考分数都是比较高的。但替贫穷的孩子想一想,他们没有择名校、请家教的机会,即便他们高考只能达到二本线,其实也是相当不错的了。如果能有更多的人士来关注这一块,那会更好。” 调整心态,让爱心轮回 10多年前就开始捐赠特困学生的孙志军主动要求与记者深谈几句:“现在的社会环境跟从前大不一样了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像从前那么单纯,帮助贫穷孩子是一件好事,但好事要做好,并不容易。” “我的体会是,大部分贫困生都很要面子,愿意得到非公开的资助,但可能并不愿意与赞助人有实质性的接触。有些孩子尤其是孤儿,成长路上已存在很多不利的因素,大人千万不要按自己的意志去培养孩子。另外,现在政府各部门、社会各界都来关心贫困生是好事,但让孩子动不动就拉到公众面前‘被捐助’,其实对孩子的心理并不好。我选择帮困办,就是因为一来信息可靠,二来在这方面做得实在。大爱无言,献爱心有时还是低调一些好。”孙志军进一步分析。 事实上,无论资助者还是被资助者,或多或少在这个过程中都需要一些反思。 蒋女士在提到“一对一”赞助4年的学子时,内心充满纠结。“这个孩子是2008年通过帮困办认识的,我答应赞助他大学4年的学费,今年正好毕业。孩子是名牌学校的优等生,人也很阳光。前两年还经常请他到家里吃饭,除了付学费,逢到过年我们也总是给他家送上一些生活必需品。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,可能是跟着爷爷奶奶过吧,全家族都把他当成宝贝,没有一点穷人孩子早当家的感觉。4年本科读完了,这孩子究竟是继续读研还是到哪里上班,至今都没跟我说一声,心里多少有些失落。不过我先生倒是劝慰了我,说我们的任务就是供他读完大学,任务完成了就好。” 的确,帮困路上角色定位各不同,想法也不一样。热心市民史女士曾挑中了一位贫困生做自己的捐助对象,决定支付大学4年的学费。但当帮困办打电话到孩子家告知时,孩子的妈妈却一口拒绝了史女士的捐助,认为“一对一”是欠了人家的情,心理压力太大。 “以此理由拒绝捐助的还有好几个学生,都是一听到‘一对一’就直接说‘不’。他们比较能接受的是政府的资助。还有一回,有个好心人送来5500元,指定要给小李的。可是小李自尊心强,坚决不肯要。后来我说得嘴皮子都要磨破了,他才收下了钱。”董雅芬介绍说。 “我的打算是考上研究生,然后工作,等工作的第一笔工资,到时候要给帮困办,帮助那些需要的人。我曾经受到过帮助会记在心底,所以我要把这份情怀传递下去。”——同样是“一对一”,彭金柯的感慨却是如此不同。 陈欣回想当年在一中毕业时,“正好有一批教师退休,他们连教都没教过我们,却每人捐款800元为我们这些考上大学的特困生送上温暖,用这样的方式告别从事一生的教育事业,那份感动永留我心中。” 记者耳边响起捐赠人史先生、蒋女士共同的话语:“帮助孩子,是希望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能感受到社会大家庭的温暖,等到他们自立、拥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时,如果碰上需要帮助的孩子,也能像我们这样伸出援手,那才是真正的安慰。” 帮困路上,让我们先学会宽容,再懂得感恩,让爱心如水,静静传递,永无枯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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